历史背景
1975年,越南统一,南越人民大逃亡。
1977年,中越两国发生矛盾。
1978年,中越矛盾公开并恶化。越加入以苏联为首的经济互助会,签定互不侵犯友好条约。
1979年,中国打了一场历时17天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在中越关系交恶后,北越华人也纷纷沿陆路前往中国,后演变成大规模的海上逃亡,目的地是香港或澳门。
生活背景:
越南华侨持有和越南人相同的身份证,,上面只注明原籍,而没有国籍一栏,满华原籍栏填的是汉族。他们和越南公民的权力基本相同,享有投票选举权,另一方面,华人还有一些特别对待,如华人不用当兵,可以申请前往中国探亲,越南人则完全没机会出国。
所以,对于越南的华人到底自己是居越南的中国人,还是越南公民中的汉族中的一分子,只有天晓得。
胡志明是一个较为温和的人。他的诗,文章,及所推行的政策都反映了这一点。越南走的是一条较为温和和宽松的共产主义和民族主义混合的路线。在越南没有发生一波又一波残酷的政治运动,弄得父母子女反目,朋友同事相斗。
长久以来,越南不遗余力推行同化政策,但并没有要把华人赶走的意思。以前,如有人越境前往中国,中国方面也会将人递解回来。但现在是一边赶人,一边照单全收。种种迹象表明中国和越南的分歧日益加深,越南在向苏联靠拢。中越双方政府均三缄其口,他们越沉默,大家就越惶恐,北越的华人社区谣传满天飞,大家好象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深深搅动其来。
因为谁也不确定温和排华会不会演变为象印尼一样的激烈流血排华。
满华几乎天天去火车头,看着车站里有增无减的华人面孔,渐渐觉得此地不可留。
当中国外交部发给越南驻华大使馆一份照会,正式将“越南排华事件”公诸于世,空气里马上充满了火药味。随后中国驻河内领事馆突然宣布:华侨可以申请归国证明书合法回国。还告知,华侨将被安排到华侨农场。
1978年,满华一家乘坐河内---北京----莫斯科---柏林国际列车离开河内,前往中国。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有一尊她家供奉多年的观音菩萨像。
火车把她的一家人带到了广西的凭祥。政府安排了客货车来接她们这一列火车的人,都送到难侨接待站暂住。数月后,难侨接待站安排卡车将他们又带到了刚盖起一排排崭新长排草房的农场。
一同安排去农场的还有来自南越的华人。南越的华人拒绝政府安排他们去广西的农场,他们要去广东。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较容易越境去香港,再前往其他的西方国家。
在南越的华人,虽然没受到类似北越华人的排华压力,但由于政府在南越也进行和北越60年代初期一样的公私合并,多为从商的华人又首当其冲,所以南越华人也不得不先逃回中国。
南北越分治时,由于政治思想意识形态的差异,一个是“捍卫自由世界,坚决反共”,另一个是“反美帝,争取国家独立”,所以南越人常用轻蔑和仇恨的眼光看待北越人。再加上南越政府严重贪污腐化,昏庸无能,只会向美国伸手要钱,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南越经济没有了巨额美援,立刻败絮尽显。南越人很自然把这一彻都怪罪到北越头上。令到越南在政治和地理上统一之后,心理上却是更深的分割。
以往都是北方人瞧不起南方人。红河三角洲是越南文化的摇篮,北方人,尤其是河内人,素来自视为文化人,而南方人则是民智未开的南蛮。经过21年的分割后,形势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现在是南方人夾持着美国人带来的物质文明,瞧不起北方人了,视北方人为愚昧落后之民。
满华对越南的情感比较淡薄,是因为华人从来也没有被当地人视为其中的一分子。既使是华人的第二代,第三代,大多都不识中文,始终还是被当地人认为是中国人。北越华人出走期间,一些在北越已有三,四代的,甚至基本上以经越化的华人也出走,因为他们的姓氏显示了他们是中国人。
“归国”后,越南华侨被安置在广西的农场,南越华人不满这种安置,到农场的第一天就打出了农场。农场垦荒的生活比越南的农村更为艰苦。满华下定决心去西方国家的决定也是在周围环境和朋友的影响下渐进的。
经过一番计划安排,经历一番困难周折,满华和四姐告别父母,从广西的海防港出发,搭乘破旧的风帆船,由越南海军拖到中越交界的水域放生,难民船自行设法挣扎去到北海。由中国公安登记后,,再安排一些前往广东的机动船拖着他们的难民船到澳门后香港附近的水域。
满华觉的即使是在中国,也感觉是被视为外人。第一次和全家回江西探亲,一路上海关,铁路对他们象贵宾一样对待,这次回国,拿的是和越南人相同的身份证(只是没有国籍一栏)和中国驻河内大使馆签发的“归国证明书”,这些证件都和中国人的不一样,所以越南华人是什么人,真的只有天知道。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