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我爱冲(1)
小时候,妈妈常跟我说,女孩要有女孩的模样。不可以大声说话,不可以单独出门,要是出门,一定要叫上家里人或者黄叔。
黄叔是爸爸的朋友,从来,没有工作,一直就在我家住,也没有结婚。经常就帮着管理我家。他经常给我讲故事,有时候,也帮着妈妈吓我,说天底下的男人,真的就没有什么好东西的。
其实,一个人的性格,我想还是天生的多吧,反正,估计就算他们不说,我也是腼腆的人。看见我有点喜欢的男孩子,我就不知道该给些什么表情了。脸有时候就红了,心砰砰地跳。有时候,就想着避开不见吧。
小不更事的时候,喜欢过几个小男孩,有时候,远远看过去,都有点身体发虚的感觉。
我爱冲(2)
爸爸经常离家去谈生意,家里头好在有黄叔帮忙,我可把黄叔当成亲叔叔的了。家房子比较大,我住六楼,爸爸妈妈住5楼,黄叔住二楼。每天早上,他都做好吃的早点给我,晚饭又丰盛,我真不敢想像没有了他,生活会变成怎么样。
有天,妈妈也有事情出差了,我睡了一会,有点烦闷,就走下楼去,找黄叔聊天,正不巧,他正在洗澡。
我爱冲(3)
我就在他的厅看起书来,翻了一半,是一本《天龙八部》。我从来就知道武侠书就是坏书,可是,看着看着,却是放不下手。正看着虚竹山洞初遇梦姑,脸都发热了,浴室里黄叔正在洗澡,水声花花地,我可希望他迟点出来地好。突然之间,听见黄叔在里面叫了一声:“阿兰。”
我大吃一惊,阿兰是我妈妈的名字,她又不在家,黄叔在里面叫什么呢?我悄悄地走到浴室门口,却听见里面各种从没有听过的声音,我听着,心里就好象有条虫子在爬,扰得我很不自在。
我害怕起来,悄悄地溜了上楼,打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在那边,问我有什么事情,我正想开口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说:“没有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爱冲(4)
好不容易等到爸爸回家了,我找了一个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机会,就问爸爸:“你是怎么认识黄叔的啊?他又怎么住到我们家的?”
爸爸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黄叔其实是我的公司的司机。一天早上,我和他一起到一个小地方买东西,结果遇到了一伙强盗,黄叔替我挨了一刀,你爸爸的这条命,也算是他的了。那刀砍了太狠,黄叔后来就开不了车了,一直就在我们家帮忙,黄叔不喜欢我老是提这些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和你说。我一直叫你对他要尊敬,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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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了起来,这一刀,砍在哪里了呢?
爸爸继续说了:“黄叔只要一坐得久一点,再加上车的摇晃,他腰上的刀伤就会发作,那会很疼的。黄叔激烈一点的运动都是不行的了。他的伤,是为我们家而起的,你可要对他好点啊。”
我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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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书的功课一天比一天重,爸爸妈妈工作忙,也没有办法理我。黄叔会买参考书给我,而且,有时候,他还会自己读一下,然后还帮我。
黄叔真是天赋很高啊。他不读书真浪费了,我的任何问题,他好像都有现成的答案。而且,他的英语也很好,发音非常标准。这简直就是难以置信。死活追问,黄叔说,闲在家里无聊,老是看英文电视,学着里面的人的发音,学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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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大伙一起吃饭,爸爸妈妈说:“我们要办移民加拿大了。盈盈要学好英语啊。”
我说:“知道了,黄叔自学的英语比我还好呢。他可以帮我了。”
妈妈看了黄叔一眼,说:“那好啊,我们两都忙,谢谢你了,以后到了加拿大,可又要倚仗你了。我们替你办投资移民,你可能比我们还快呢,你先到那里替我们看看啊。”
黄叔说:“那是。我去打点一下,你们再过去,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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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数学老师病了,请假,我就提早回家自习了。站在大门,听到了家里传来了美妙的钢琴的声音,琴声时而欢快热烈,时而如泣如诉。我似乎听到了一个男子,在站立在高山之上,指点山河。一会儿,却又似乎来到了月清风悠的花园,一微醉男子,在喃喃细语,诉说在心中的柔情。
这是肯定是一个高手,谁在我家弹琴啊?
我楞楞地听了一会儿,拉开家里的大门,就在那瞬间,琴声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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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走上四楼,却没有人在琴旁。走下三楼,发现黄叔在做饭。我就问:“黄叔,家里来了人吗?”
黄叔说:“没有啊,就我一个人在家。”
我心中奇怪,问:“哦,你有没有听见钢琴的声音啊?弹得真好啊。”
黄叔说:“是么?隔壁的老凌家来了客人了吧。”
我心中慢慢有了疑问,难道我的耳朵这么差?
我看了黄叔正在飞快的切着瓜,我说:“黄叔,你的手真巧啊。你可以做大酒店的大厨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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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黄叔回拿出他收藏的一些东西给我玩,比如一些邮票啊,铜钱啊,书画啊。有些邮票,我看着挺喜欢的,看来看去的,黄叔就说,送给我了。我还记得,有一枚邮票,叫做全国江山一片红的,我就把它放在了我的集邮册里。有一天,朋友来玩,看见这邮票,说是价值不菲。我吓了一跳,马上还了给黄叔,黄叔拿了,笑了,说:“这邮票这么值钱啊,我不知道哦,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呢,我十几岁的时候,别人送给我的。这些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谁信它真的那么值钱啊,而且,别人真要买,我还不卖呢,我在你们家吃得好,住得好,不缺那钱。”
我说:“黄叔,有了钱,你可以娶个漂亮的大闺女。”
黄叔瞪了我一眼:“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就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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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明白黄叔为什么不娶呢。我们家每个月给黄叔的工资一点都不低。他住在我家,我父母早就说了,二楼是他的,他愿意怎么住就怎么住,带什么人住都可以。黄叔虽然相貌一般,隐隐中,我觉得他还是很有男人气息的,看多了,有时候还是可以看到他吸引人的地方的。应该是属于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啊。
我有时候问黄叔,黄叔就说:"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不喜欢的人喜欢我。没有缘分,就这么剩着了。我也懒啊。"
我说:“黄叔,再过几年,你就要四十几了。”
黄叔说:“是啊。还不迟。大丈夫何患无妻啊。我现在正在学习各种知识呢。等几年,我到了加拿大,我就大施手脚,赚大钱,娶美人。”
听着听着,我心里不禁有点失落,或许,最好不要去加拿大了,我可习惯了黄叔在家里给我们打点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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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要办的手续多,黄叔都亲自办理他自己的移民。他越来越忙了。
有一天,我放学,经过一条小街,突然看见黄叔在前面走,正想叫他。突然心里一动,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我把叫声吞回肚子里了。
我决定偷偷地跟着黄叔走一走。
黄叔沿着小街,向南慢慢地走过去,穿过了一座小桥,来到了人比较少的一条街,我赶快拿了个太阳伞,似乎是遮太阳。实则是遮住我自己,不让黄叔看见。
桥的左边,我看见了一个白色的机关牌子,上面写着“省军区宿舍”,再走了一会,右边有一牌子,“省委招待所”。
我心里越来越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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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街的尽头,是一个公园,上面有个牌子,叫“梅花公园”。黄叔很熟悉这里的路,他顺着公园的围墙,有条小路,走了进去。小路的另一边,就是省委招待所。
没有走几步,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前面是一个大院,院的另一头,却是江边,院子里面,有一颗遮天敝日的大树。院子的尽头,停着几辆上海大众的车。院子并不象私人的地方。各种人等,一脸正气,在进进出出。
转头一看,院子的另一头,对着江,是一个不太显眼的酒店。酒店上写着个字:“南国宾馆”。
“南国宾馆?”我读了一下,很熟悉的名字啊。朱德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脑里。我想起来了,据说,很多国家领导人到我们这块地方退休的时候,他们有时候就在这里开会的。很多文革时候的故事,都会提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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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悠悠地往南国宾馆里面走了进去。
我正在犹豫该不该跟进去的时候,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两个人穿着普通白衬衣,蓝色裤子,他们说话和气但是却隐隐中带着威严。他们问:“你找谁啊?”
我被他们这么一问,心里突然很是害怕了起来。我弱弱地指了一下黄叔,说:“我跟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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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汉表情突然扭捏了起来。他们的语气更加和蔼了,其中一人问:“他现在可能有事,请问您愿意等他吗?那里有间房子,有空调,有小点,你可以吃点东西,等他出来。”
我看着两大汉的表情,突然脸上有点发烧。急忙说:“不等了,我走了。”
另外一人急忙问了一句:“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我说:“是啊。很久了,他就住在我家。”
我转身就走了。没有走几步,我听到后面两个汉子在滴咕,似乎听到一个说:“我们貌似有麻烦了。”
我再走几步,突然听见后面有人碎步跑了上来,转头一看,只见刚才的汉子跟了上来,对我说:“姑娘,我们也是职责所在,请姑娘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吧。实在对不起,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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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跟着走进来了。我不是有意来这里的。我这就走了。我可没有带证件。”
那汉子脸色大变,“我可没有查您证件的意思,这里是比较重要的宾馆,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如有得罪,请原谅。”
我说:“对不起,这个是我的错。你如果原谅我,我就谢谢你了。”
那汉子说:“这个,这个。我。。。我们。。。就是工作职责而已。要怪你就怪我,和阿东没有关系。”
我说:“好了。我谁都不怪。象你们这么好脾气的保安还是少见的了。”
那汉子说:“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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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开这两个纠缠不清的人。我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最讨厌保安了,我明白他们工作职责重要,可是,每次去一些地方,碰见保安或门卫,查这个证件,那个证件的。烦死了。而且,他们的态度普遍不好,好象他们是大爷似的,尽欺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转出了大院,我又回到了梅花公园的正门。心里有点烦,正好进公园散散心。
公园居然不用门票。
走进公园,人并不多,很清静。公园中,有湖,有桥,有亭子,有曲折的小径,有岸边的垂柳。难得的是各种事物混然天成,不露一些人工雕作的气息。
走上亭子,坐了下来,清风从湖面吹来,闻着其中,有淡淡的树木的清香。
亭子对过,有几对人在下棋,穿着得体,手摇纸扇,似乎有笑谈天下事的气势。下棋人的背后,或多或少地站在一些男人,看着有点象跟班的感觉。
有时候,跟班接了电话,就会走远一点,说了些什么。隐约听到,李厅长正在忙,不听电话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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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享受着微风的按摩,一跟班看了我一眼。急急走来,他指着远处的一张椅子,说:“美女,我们在这里谈论些重要事情,你能不能过去那边去坐。”
要是在平时,我就肯定让过了。可是,今天我心情不大好,就说一句:“他们好像只是下棋啊,没有看见什么重要事情。”
跟班低声却话声中带着凶狠:“小姐,你可不要自找苦吃。老总们都在这,我平时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我心里害怕了起来,嘴上说:“让一让就让一让呗,一个老男人,在公园里欺负小姑娘。”
我就起来走过去了。
正在过去,听到一下棋的人说:“鲁秘书,你去和人家小姑娘说什么了?小姑娘人看起来不错,你老婆不在,你可不要犯错误啊。我可会替你老丈人的看着你的。”
跟班们听了,哄的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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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秘书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些人又一脸坏笑地看了过来。
我心里气恼,正准备离开。这时,我看见了南国宾馆的那两个保安,和一个50岁左右的阿姨,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走来。
我心想,有没有搞错,还追来了。
下棋的人们和跟班们也看见了他们三个,哗啦地都站了起来,脸上堆出了笑容,不断地点着头,似乎他们都认识。
两个保安也对着下棋的人们点着头,脚下去没有一点停顿,直接就向我走来。阿姨却是一脸着急,看都没有看周围的人们一眼。
跟班们的眼光跟着这三人的脚步在转动,脸上的神情由期待,由预备,慢慢地变成了惊讶。直到三人停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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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眼珠子一转,我觉得她已经把我上下看了个透。我觉得有点腼腆起来。阿姨脸上浮出了笑容,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再朝着那群下棋的人甩了甩头。
一保安马上向那群人走过去,而下棋人中,已经有两对自己先收拾好了棋具,正在招手离开。阿姨引导着我向亭子走去。
而另外一对,却似乎依依不舍地看着棋局,不愿意离开。
保安走近,对着那两人就说了起来,中气甚足,“李厅长,张总,我们在这里有些事情要谈,如果方便,请借这个地方说话。”
李厅长哦了一声,“就完了,宋主任。”原来这个保安是宋主任,什么官呢?
张总说:“宋主任,不好意思,就一分钟。”他转头对鲁秘书说:“照相,我们换地方继续下。”
鲁秘书马上找了相机,照了起来。嘴上去在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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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回到了亭子坐了下来。
阿姨自我介绍说:“我姓周,认识慎冲很久了。今天听说你找他,就来看看你。你长得真象我以前邻居家的女孩啊。长得很有特色的。”
我心想,这算夸奖吗?她知道黄叔的名字叫慎冲,看来是真的朋友。
我说:“我叫盈盈,认识黄叔很多年了。”
周阿姨说:“嗯。这段时间慎冲经常跑到这里学炒菜,他说时间不多了,他要在半年内学会酒店的各种菜式。哎,其实,说起来,他自己做的家常菜是一流的,我们还经常向他学呢。喔,忘了告诉你,我是这里酒店的经理,其实也就是个厨师。”
周阿姨突然低声说:“别看我们酒店小,国家领导人都来这里吃饭。那些省里的官们,都给我面子呢。”
我心中有点不自禁地高兴,说:“黄叔从来就很少吹牛。今天才知道他还这么厉害呢。”
周阿姨说:“那是当然。今天有个老领导来,他以前吃过慎冲做的菜,还想再吃一次。慎冲正在厨房指导着呢。慎冲这人从来不麻纺别人,也不多说自己的事情,宋主任差点就把你当无业游民了。”
我说:“宋主任眼光厉害,我本来就是无业人员。”
周阿姨点了点头,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卡片,以后,出入我们这些单位,就没有人查你了。” 周阿姨递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塑料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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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谢了周阿姨,就把卡片收下了。
周阿姨说:“初次见面,这里是一个发夹,很简单的,就算是阿姨的一个小礼物给你。”
我接过发夹一看,是个木头做的发夹,看着很古朴的样子。木纹很密,难得的却是不重。轻轻地掰了一下,有很好的弹性。嗯,我喜欢这个发夹。
周阿姨问:“喜欢吗?“
我笑着,重重的点了几下头,说:“谢谢。”
周阿姨说:“这发夹的来历可不简单,木头是南美洲产的。就是那里,也是很难得一见。”
我说:“我会天天戴着。”
周阿姨说:“那就太好了。你能够用得上。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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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周阿姨,我就回家了。过了没多久,黄叔也回家做饭了。
我站在厨房,就和黄叔聊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告诉他今天我跟踪他了,也不问他今天去哪了。奇怪的是,他也没有问我今天的事情。看来,可能周阿姨没有跟他说。
黄叔看见我头上的发夹,微微愣了一下。
我说:“好看吗?”
黄叔说:“不错。哪里买的?”
我说:“一个阿姨送的。她说这是好东西呢。”
黄叔说:“有没有问她这要多少钱啊?”
我说:“不知道。”
黄叔说:“以后可要小心了。女孩子,不要随便收别人的礼物啊。”
我说:“不就是一个木头发夹吗。”
黄叔说:“那也是。家里的礼物向来都是我操办的。这些东西,我比较内行。以后你收到礼物,跟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看看是不是好东西。”
我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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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说:“你们家里比较富有,但是,你父母和我早就说过,不允许让你染上富人家的习气,免得生的骄娇二气。你也就不懂得什么是贵重的东西。这种木头,是很贵重的,据说有股香气。哎,其实,我很同意你父母的看法,人在世上,根本不应该追求这些东西。“
我说:“对啊。我现在什么都有,很满足的了。”
黄叔说:“你年纪小,就懂得不爱好虚荣,真的不错。”
话虽如此,可是,要我把发夹交出来,可是万分不舍。
我说:“黄叔,你做菜真的很好吃啊。而且花样常新,色香味俱全,比那些酒店的厨师厉害。”
黄叔说:“嗯。其实,我妈妈炒菜就很好的。我小的时候,就教了我一些。现在想来,据说我妈妈是很聪明的人,读过不少书,后来是用科学方法来炒菜,颇有创造,可惜,她死得早,没有流传下什么。邻居家是个真正的大厨师,我经常到她家玩,开始时,我也就是炒菜玩,谁知道,大厨师指点之下,做出来的菜居然比她自己的还好吃。估计是天赋吧。后来,炒菜成了我的爱好。”
我心想,噢,原来有这么多故事在里面。不禁淘气起来,问:“那么,邻居大厨师的女儿。是不是就和你产生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了。”
黄叔听着,“老”眼似乎有点朦胧,说:“哎,多少年了,那时候,我们一班小孩子在玩,要好得很。邻居大厨师倒真的有个女儿,是我的好朋友,爱啊情吗,就说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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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的朋友来叫我出去玩,我们三个女孩子,小帏,小彤和我,逛商店去了,百货商店里人真多啊。人挤人的,突然之间,小彤拼命扯住一个男人,大叫,小偷,小偷。
小偷用力把小彤一推,就要跑。我灵机一动,脚一伸,小偷摔了个鼻青脸肿的。小偷气急败坏,一下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子。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爱冲(26)
那一刹那,我才知道原来死可以离我这么近。我呆住了。
小偷恶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刀,眼光从我脸上扫过,我打了个冷颤。
有个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小偷一转身,刀就对着了他。
这个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小偷,小偷大喊:“不要过来。”
男人继续向前走,小偷大叫:“停。”
男人不理,把自己的身体靠上了小偷的刀口,小偷的手在颤抖,噹的一声,刀落在了地上。
小偷拔腿就走,结果,腿是软的,走也走不快,没有走几步路,一下子就坐在的地上。小偷说:“你们抓我吧。最多就监禁几天。又不是第一次。”
我爱冲(27)
一会儿,有人上前把小偷抓走了。
我惊魂蒲定,才注意把那男人认真看,原来是黄叔,但是,他的身型不对啊,好像肥了很多。这时候,黄叔对我笑了笑,从衣服里拿了个盘子出来。原来黄叔没有这么傻,他用盘子对着那把刀子。
我有点晕,问:“黄叔,万一他不捅你,砍你的脖子怎么办?”
黄叔说:“我一急起来,也没有想那么多了。”
小彤问:“盈盈,你们认识?”
我说:“是啊。”我突然不想介绍小彤给黄叔。
小彤问:“谢谢啊。吓死我了。”
黄叔说:“没什么,我正好看见你们走过,正想上前打招呼,没有想到就出了这事情。”
小彤问:“你有电话吗?我什么时候可要谢谢你啊。”
黄叔说:“好啊,你和盈盈是好朋友,电话你就问她要吧。”
我看着小彤的笑意盎然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黄叔说:“好了,我有事情先走了。你们继续逛街吧。“
黄叔走后,小彤问:“他是谁啊?很勇猛,很有男人味啊。”
我说:“就是一个厨师。”
小彤说:“啧啧,不象,很有气质。”
我爱冲(28)
我想我有点生气了。
小帏说话了:“小彤,你这大美女,天天周围一大帮男仔,还想把盈盈的宝贝抢了?”
我又高兴了起来,脸上有点发热。
小帏说:“你看,盈盈的脸都红了。”
她越说,我越觉得脸上发热。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
我骂了一句:“你们就会取笑人。坏透了。”
我指了指厕所,说:“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上了厕所,喘了口气。想想,哼,年轻帅哥都处都有,有什么了不起的吗?学校里的那个小杨,又年青又英俊,不也经常讨好我吗?
确认自己恢复常态了。我淡定地走回他们那里。看见他们两正在低声说话,眼角里带着些笑意。
我一气,对小彤说:“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
小彤立刻把她的手机递了给我。
在犹豫之间,我最后还是把正确的手机号码给了小彤。我家人都说我是太老实。真的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爱冲(29)
又过了几天,日子在平静过着。
我打了电话给宋阿姨,谢谢她的发夹。宋阿姨却让我吃了一惊,她说这本来就是黄叔的东西。追问之下,宋阿姨只说让我问黄叔自己。
我已经问过一次了,断不可再问第二次。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发夹倒是越看越喜欢了。哎,说到底,女人还是虚荣一点的。
我爱冲(30)
一天放学,小彤在课室门口等我。我们就一起走出校门。正值夏天,茂密的大树整齐地排练在校道两旁,阳光把树荫刺出一道道的缺口。
小彤说:“我们在那椅子坐坐吧。”
我们就在校道两旁的小椅子坐了下来。
小彤说:“暑假回来,就要高三了,然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想着都伤心啊。”
我嗯了一声。
小彤说:“我和你,虽然不是太好的朋友,可是,一直都是同学,有时候也一起出去逛街。还是舍不得你啊。”
我说:“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两,这么多年了,友情总是那么淡淡的。”
小彤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和你交朋友的。你没有注意罢了。”
我说:“噢,以后还有一年呢。”
小彤说:“世上的事情,很难预料,谁知道还有多久。你英语很好,我要多向你学。”
我说:“那好啊。”
小彤说:“真羡慕你啊,你家境好,其实,高考没有压力的了。”
我说:“呵呵,谁都不想认输吗。”
小彤一脸向往地说:“其实,我也不在乎高考,我很同意我妈说的,关键是要找个好男人嫁了。可是,高考差了,找好男人又难一点点了。所以说,我还是不如你,你无论如何,肯定可以嫁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温柔体贴的好老公。”
小彤说这些干吗呢?她可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很多。下来的一些话,更是让我吃惊了起来。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