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本月11日，国产大片《寻枪》在市一宫举行首映礼并在广东省电影公司属下院线上画。导演陆川、主演姜文、伍宇娟的到来，引起媒体和观众的极大兴趣。《寻枪》不仅以首部主流制作的艺术含量极高的国产故事片而出名，它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和一个中国影坛首席男演员的怪异组合更是引发了无数话题。而这些话题的中心，还是集中到一个人：姜文。以才气与脾气并称的姜文，出现在广东的次数实在不多，有所戒备的广东媒体不由得又爱又恨，上演与姜文的八场较劲和八大爆笑，欢声笑语之下，是语言的“刀光剑影”。
八大较劲
之一：为什么跟首次导戏的陆川合作
记：是什么让你跟一个不知名的导演合作拍《寻枪》的？
姜：因为剧本好。
记：但电视是一门影像的艺术。
姜：没有剧本哪来影像？没剧本什么都没有，都来不及作手脚。我跟陆川合作是因为他写了一个非常好的剧本。
记：就这一个原因？
姜：就是剧本好。不能有第二个原因了。
记：就是说任何人有好的剧本都能邀请你？
姜：翻译得太对了！是这个意思。我一直想把这话说出去，只要有好剧本。
记：好的标准是什么？
姜：能看得进去。
记：假如不是陆川写的剧本，会不会你来做导演？因为听说当时北影厂要你来挂名做导演，或者你和陆川联合挂名。
姜：哈哈哈，她还真有点情报。是这样的，如果这人只适合写剧本，这剧本又到了我的手里，针对这个剧本来说，我有可能……但我觉得我演更合适。尤其对年轻的导演来说，他们这么不容易弄出一剧本来想导，要是让我给拿走了，我来导，我觉得挺不是东西的，太伤天害理了。（停顿）要是个老导演还差不多。
之二：《寻枪》达到了预期没有？
记：这部电影出来后达到了你的预期没有？
姜：第一，我不希望对这部片子的期望值太高，第二，我也不知道大家对它的期望值有多高；第三，我觉得它超过了我原来的期望。我原来觉得能把这事儿给办成了就行，结果现在还办得不错。
记：我觉得没有我的期望值高。
姜：那你的期望值太高了。陆川第一次拍戏，而且这片子是小制作，不应该要求那么高。我觉得大家尤其对第一次导戏的导演，要有关爱的态度。否则，你都往上浇开水，人就出不来了，全剩一帮老黄瓜，不断刷着绿漆，装嫩，也没意思。所以，我要是你们的话，只要有新的出来，我们就照顾点，先出来再说，然后，我再说你好还是不好。中国这么多人看电影，老看那几个样子的电影，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了。我希望出来一批新的，反正我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吧。其实，陆川比他们这拨前后脚的都做得好得多，你没看过那其他更……咱就别说别人不好了。
之三：《寻枪》装不装孙子？
记：你以前演的角色都是比较霸气的。这次看你在《寻枪》里的表演，感觉平实了很多。
姜：首先，我没觉得我以前的东西霸气，这是你们的一个误解。第二，我也不觉得平实就是一件好事儿。平实这里边隐藏了很多奸诈，隐藏了很多不确定，或者说表面上让你觉得他挺好的，但心里觉得这人不怎么样。装成人们的好朋友那样，我觉得挺讨厌的。另外，我觉得陆川的这部电影也并不是一部很平实老实的作品，也是充满了才气的，而且里面有很多发展的方向。从个人角度，我愿意看到这样的电影。一个东西出来，老实巴交的，除了让人掉几滴鳄鱼泪之外没别的，那没意思。
记：有人说高手就是表面不动声色的。
姜：那就是我不是高手呗。我也不愿意当那种高手。看上去挺装孙子的，其实暗藏杀机。我觉得没意思。人就活那么点岁数，装干嘛呀？我觉得你也没在装，你都不装，你要别人装干嘛？
之四：对伍宇娟是真欣赏还是假奉承？
记：你刚才也说了，是你力荐伍宇娟来演马三妻子一角的。那你自己导的片子怎么不用她？
姜：对角色来说，谁合适用谁。我弟弟是演员，那我怎么从来没用过他呀？看他合不合适，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其实演员有名没名都不重要，他跟这个角色合适，是最重要的。
记：那你认为伍宇娟最适合演什么角色？
姜：马三的媳妇呀！（众笑）
记：你是不是认为她比较适合演贤妻良母？
姜：那不一定，她是很危险的一个人，很不确定的一个人。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演员是非常出色的，尤其是女演员。《寻枪》放到后来，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枪是不是她给弄走了。
之五：姜文“宁波”不“宁波”？
记：片子拍得很随意，感觉像是用DV拍出来的。
姜：你说的随意，是摄影师拍摄手法的问题。能把那么重的摄影机拍得像DV那么随意，你又在夸他了吧。
记：北京有朋友说姜文是个很“宁波”的人，他弟弟姜武也很“宁波”。
姜：“宁波”是什么意思？（旁的人提醒是NB）啊，这词儿，我头一次听说。我不觉得是这样（告诉旁边的伍宇娟：是牛逼的意思），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记：今天的很多问题，观众的也好，媒体的也好，都被你要么绕过去，或者反驳回去，要么是推给其他的人。
姜：有些问题得陆川来回答，不能老问我，虽然我岁数大点，快60了（众笑）。导演的问题就得导演来回答。可能观众呢，他们不知道该问谁好，看我岁数大，就问我，那我也不能就坡下驴，非得跟人叨叨这事儿。这跟“宁波”有关系吗？应该是相反的吧？
之六：《寻枪》跟《鬼子来了》有没有关系？
记：你在这部片子中叫马三，这让人联想到之前《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马小军、《鬼子来了》中的马大三，感觉是又一个打上了马字标签的片子，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把它放在与前两个片子平行的位置上？
姜：如果你的前提是对的，那么你现在这个推论也是对的。可惜你的前提有点问题，第一，马三这件事情没跟我商量。第二，我也不知道原小说叫（陆川在一旁补充：原小说叫马本三），那跟我其实没有关系。碰巧吧，真碰巧。
记：当你知道你要演的这个角色叫马三的时候，你有什么联想呢？
姜：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叫马三，或者叫马大三，写得不好，我也不会演的。它叫驴三，它写得好，我也会演。我觉得这不是关键。
记：你在一个采访中说，拍完《鬼子来了》之后的这两年，你一直很狂躁，好像是一个完整的系统突然坍塌了（姜文插话：我没有说是坍塌）……
姜：我理解你的意思。我其实没有为《鬼子来了》禁演而难过一分钟。我也觉得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并不同意，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的困惑在哪？我好不容易用两年时间把这片子给拍完了，可是我回过头来发现，我仍然在这个片子里面。只是我面对的角色、扮演者变了。生活中，我又演了两年的马大三，这是让我觉得挺难受的一件事。而我也愿意通过《寻枪》赶紧从里面出来。
记：出来了没有？
姜：这，我得慢慢才能知道，我不能马上知道。
之七：姜文“四十不惑”了吗？
记：总觉得你内心有一股狂躁的东西，在里面呐喊……
姜：老“愤青”？（自嘲）可能是我还不够成熟吧。成熟的人就比较平和，比较知道如此如彼，但是，特别成熟，特别知道如此如彼的人，没有创造性。
记：拍《鬼》是在你35岁的时候，据你说是想在40岁之前，对自己的人生作一个总结。现在，四十不惑，应该不惑了吧？
姜：第一，我明年才40，第二，四十不惑，孔子说的这是一个境界，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而且也没有必要按他说的做。
记：越是像你这样煎熬的，越是脆弱和易折的。有没有想过改变？
姜：我改变完了，图什么呢？图个‘不断’？那……我早晚得死，还不如……嗨，无所谓！
之八：姜文能不能换个性别看问题？
记：你会不会关注女性题材？
姜：这个吧，说实在的，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做，我毕竟不是女的。装成一女的拍女的，我觉得也没意思。很多人说他们是拍女性题材，我觉得挺可疑的。有些人不过是为自己老婆拍，为他女朋友拍，那也不是女性题材。说拍女性题材的那些男的拍出来的东西，女性看了也不一定舒服。我觉得一个人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最好的。我可能一辈子拍不了女性题材的片子，因为我不知道女的是什么样儿的，我揣摩不好。我只能拍《阳关灿烂的日子》，宁静演的人是那样的，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我永远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你相信哪个男人能换成女性视角去拍东西吗？
八场爆笑：
之一：
记：我觉得陆川导的这个《寻枪》有点模仿黑泽明的悬疑。
姜：黑泽明的风格不是悬疑的。（众笑）
之二：
记：你说《寻枪》是小制作，那两位主演在片中的片酬是多少？
姜：肯定不告诉你。打死我也不说，你别问我这事儿。（众笑）
之三：
记：你刚才说是你推荐伍宇娟来演马三妻子一角的。那你们最近是什么时候开始频繁接触的？（众笑）
姜：到现在接触还不够频繁。
之四：
记：伍宇娟演的那个马三媳妇，一开始太像个泼妇了，有时候又太像个白领了。
姜：白领回家就是泼妇。（众笑）
之五：
记：你导的和演的片子几乎都是男性题材的，那你有没有可能去做一个女性题材的电影？
姜：导有可能，演就不太容易。（众笑）
之六：
记：你能不能综合评价一下自己的个性？
姜文：评价自己是最难的。我只能用三个字：不—知—道。哈哈哈。你问另外一个问题吧。
记者：在片子里讲贵州话困不困难？
姜：这是我的母语。嗬，问题还想得挺快的！（众笑）
之七：
记：报道上说你是个言行不一致的很矛盾的人，你说自己不读报，其实你比谁看的都多；你说自己不用电脑，其实你用电脑用得比谁都熟练。（众笑）是不是在生活中是个言行不一的人？
姜：我那么说过吗？（顿了顿，似乎像是坦白）其实，每个人都言行不一致。所以才有一个要求，要求大家要言行一致。凡是有要求的，都是人做不到的。
记：还有说你当年上学的时候，在班上是学习委员。是不是？
姜：我当过这么大的官儿吗？（众笑）
之八：
记：你好像说过，你特别欣赏孟京辉导演这样的年轻导演。
姜：这个说过。
记：能不能综合评价几个这样的年轻导演？
姜：都是谁呀？
记：孟京辉呀，陆川呀，还有第五，第六代导演等。（众笑）
姜：你甭着急。你叫我评价几个，但你只说了两个。两个一般不算几个，三个以上才算。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八大较劲
之一：为什么跟首次导戏的陆川合作
记：是什么让你跟一个不知名的导演合作拍《寻枪》的？
姜：因为剧本好。
记：但电视是一门影像的艺术。
姜：没有剧本哪来影像？没剧本什么都没有，都来不及作手脚。我跟陆川合作是因为他写了一个非常好的剧本。
记：就这一个原因？
姜：就是剧本好。不能有第二个原因了。
记：就是说任何人有好的剧本都能邀请你？
姜：翻译得太对了！是这个意思。我一直想把这话说出去，只要有好剧本。
记：好的标准是什么？
姜：能看得进去。
记：假如不是陆川写的剧本，会不会你来做导演？因为听说当时北影厂要你来挂名做导演，或者你和陆川联合挂名。
姜：哈哈哈，她还真有点情报。是这样的，如果这人只适合写剧本，这剧本又到了我的手里，针对这个剧本来说，我有可能……但我觉得我演更合适。尤其对年轻的导演来说，他们这么不容易弄出一剧本来想导，要是让我给拿走了，我来导，我觉得挺不是东西的，太伤天害理了。（停顿）要是个老导演还差不多。
之二：《寻枪》达到了预期没有？
记：这部电影出来后达到了你的预期没有？
姜：第一，我不希望对这部片子的期望值太高，第二，我也不知道大家对它的期望值有多高；第三，我觉得它超过了我原来的期望。我原来觉得能把这事儿给办成了就行，结果现在还办得不错。
记：我觉得没有我的期望值高。
姜：那你的期望值太高了。陆川第一次拍戏，而且这片子是小制作，不应该要求那么高。我觉得大家尤其对第一次导戏的导演，要有关爱的态度。否则，你都往上浇开水，人就出不来了，全剩一帮老黄瓜，不断刷着绿漆，装嫩，也没意思。所以，我要是你们的话，只要有新的出来，我们就照顾点，先出来再说，然后，我再说你好还是不好。中国这么多人看电影，老看那几个样子的电影，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了。我希望出来一批新的，反正我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吧。其实，陆川比他们这拨前后脚的都做得好得多，你没看过那其他更……咱就别说别人不好了。
之三：《寻枪》装不装孙子？
记：你以前演的角色都是比较霸气的。这次看你在《寻枪》里的表演，感觉平实了很多。
姜：首先，我没觉得我以前的东西霸气，这是你们的一个误解。第二，我也不觉得平实就是一件好事儿。平实这里边隐藏了很多奸诈，隐藏了很多不确定，或者说表面上让你觉得他挺好的，但心里觉得这人不怎么样。装成人们的好朋友那样，我觉得挺讨厌的。另外，我觉得陆川的这部电影也并不是一部很平实老实的作品，也是充满了才气的，而且里面有很多发展的方向。从个人角度，我愿意看到这样的电影。一个东西出来，老实巴交的，除了让人掉几滴鳄鱼泪之外没别的，那没意思。
记：有人说高手就是表面不动声色的。
姜：那就是我不是高手呗。我也不愿意当那种高手。看上去挺装孙子的，其实暗藏杀机。我觉得没意思。人就活那么点岁数，装干嘛呀？我觉得你也没在装，你都不装，你要别人装干嘛？
之四：对伍宇娟是真欣赏还是假奉承？
记：你刚才也说了，是你力荐伍宇娟来演马三妻子一角的。那你自己导的片子怎么不用她？
姜：对角色来说，谁合适用谁。我弟弟是演员，那我怎么从来没用过他呀？看他合不合适，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其实演员有名没名都不重要，他跟这个角色合适，是最重要的。
记：那你认为伍宇娟最适合演什么角色？
姜：马三的媳妇呀！（众笑）
记：你是不是认为她比较适合演贤妻良母？
姜：那不一定，她是很危险的一个人，很不确定的一个人。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演员是非常出色的，尤其是女演员。《寻枪》放到后来，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枪是不是她给弄走了。
之五：姜文“宁波”不“宁波”？
记：片子拍得很随意，感觉像是用DV拍出来的。
姜：你说的随意，是摄影师拍摄手法的问题。能把那么重的摄影机拍得像DV那么随意，你又在夸他了吧。
记：北京有朋友说姜文是个很“宁波”的人，他弟弟姜武也很“宁波”。
姜：“宁波”是什么意思？（旁的人提醒是NB）啊，这词儿，我头一次听说。我不觉得是这样（告诉旁边的伍宇娟：是牛逼的意思），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记：今天的很多问题，观众的也好，媒体的也好，都被你要么绕过去，或者反驳回去，要么是推给其他的人。
姜：有些问题得陆川来回答，不能老问我，虽然我岁数大点，快60了（众笑）。导演的问题就得导演来回答。可能观众呢，他们不知道该问谁好，看我岁数大，就问我，那我也不能就坡下驴，非得跟人叨叨这事儿。这跟“宁波”有关系吗？应该是相反的吧？
之六：《寻枪》跟《鬼子来了》有没有关系？
记：你在这部片子中叫马三，这让人联想到之前《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马小军、《鬼子来了》中的马大三，感觉是又一个打上了马字标签的片子，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把它放在与前两个片子平行的位置上？
姜：如果你的前提是对的，那么你现在这个推论也是对的。可惜你的前提有点问题，第一，马三这件事情没跟我商量。第二，我也不知道原小说叫（陆川在一旁补充：原小说叫马本三），那跟我其实没有关系。碰巧吧，真碰巧。
记：当你知道你要演的这个角色叫马三的时候，你有什么联想呢？
姜：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叫马三，或者叫马大三，写得不好，我也不会演的。它叫驴三，它写得好，我也会演。我觉得这不是关键。
记：你在一个采访中说，拍完《鬼子来了》之后的这两年，你一直很狂躁，好像是一个完整的系统突然坍塌了（姜文插话：我没有说是坍塌）……
姜：我理解你的意思。我其实没有为《鬼子来了》禁演而难过一分钟。我也觉得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并不同意，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的困惑在哪？我好不容易用两年时间把这片子给拍完了，可是我回过头来发现，我仍然在这个片子里面。只是我面对的角色、扮演者变了。生活中，我又演了两年的马大三，这是让我觉得挺难受的一件事。而我也愿意通过《寻枪》赶紧从里面出来。
记：出来了没有？
姜：这，我得慢慢才能知道，我不能马上知道。
之七：姜文“四十不惑”了吗？
记：总觉得你内心有一股狂躁的东西，在里面呐喊……
姜：老“愤青”？（自嘲）可能是我还不够成熟吧。成熟的人就比较平和，比较知道如此如彼，但是，特别成熟，特别知道如此如彼的人，没有创造性。
记：拍《鬼》是在你35岁的时候，据你说是想在40岁之前，对自己的人生作一个总结。现在，四十不惑，应该不惑了吧？
姜：第一，我明年才40，第二，四十不惑，孔子说的这是一个境界，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而且也没有必要按他说的做。
记：越是像你这样煎熬的，越是脆弱和易折的。有没有想过改变？
姜：我改变完了，图什么呢？图个‘不断’？那……我早晚得死，还不如……嗨，无所谓！
之八：姜文能不能换个性别看问题？
记：你会不会关注女性题材？
姜：这个吧，说实在的，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做，我毕竟不是女的。装成一女的拍女的，我觉得也没意思。很多人说他们是拍女性题材，我觉得挺可疑的。有些人不过是为自己老婆拍，为他女朋友拍，那也不是女性题材。说拍女性题材的那些男的拍出来的东西，女性看了也不一定舒服。我觉得一个人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最好的。我可能一辈子拍不了女性题材的片子，因为我不知道女的是什么样儿的，我揣摩不好。我只能拍《阳关灿烂的日子》，宁静演的人是那样的，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我永远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你相信哪个男人能换成女性视角去拍东西吗？
八场爆笑：
之一：
记：我觉得陆川导的这个《寻枪》有点模仿黑泽明的悬疑。
姜：黑泽明的风格不是悬疑的。（众笑）
之二：
记：你说《寻枪》是小制作，那两位主演在片中的片酬是多少？
姜：肯定不告诉你。打死我也不说，你别问我这事儿。（众笑）
之三：
记：你刚才说是你推荐伍宇娟来演马三妻子一角的。那你们最近是什么时候开始频繁接触的？（众笑）
姜：到现在接触还不够频繁。
之四：
记：伍宇娟演的那个马三媳妇，一开始太像个泼妇了，有时候又太像个白领了。
姜：白领回家就是泼妇。（众笑）
之五：
记：你导的和演的片子几乎都是男性题材的，那你有没有可能去做一个女性题材的电影？
姜：导有可能，演就不太容易。（众笑）
之六：
记：你能不能综合评价一下自己的个性？
姜文：评价自己是最难的。我只能用三个字：不—知—道。哈哈哈。你问另外一个问题吧。
记者：在片子里讲贵州话困不困难？
姜：这是我的母语。嗬，问题还想得挺快的！（众笑）
之七：
记：报道上说你是个言行不一致的很矛盾的人，你说自己不读报，其实你比谁看的都多；你说自己不用电脑，其实你用电脑用得比谁都熟练。（众笑）是不是在生活中是个言行不一的人？
姜：我那么说过吗？（顿了顿，似乎像是坦白）其实，每个人都言行不一致。所以才有一个要求，要求大家要言行一致。凡是有要求的，都是人做不到的。
记：还有说你当年上学的时候，在班上是学习委员。是不是？
姜：我当过这么大的官儿吗？（众笑）
之八：
记：你好像说过，你特别欣赏孟京辉导演这样的年轻导演。
姜：这个说过。
记：能不能综合评价几个这样的年轻导演？
姜：都是谁呀？
记：孟京辉呀，陆川呀，还有第五，第六代导演等。（众笑）
姜：你甭着急。你叫我评价几个，但你只说了两个。两个一般不算几个，三个以上才算。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