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文化似乎是日本独有的文化之一。虽然女子为男人消遣娱乐而服务的产业在世界上早已有之,比如在中国古代不少文人墨客就常出入青楼,写诗赋词,但随着世界各地"妓"的"普及"和堕落,起步于十八世纪的日本艺妓业却以卖艺不卖身,独伺上层社会这个原则让她"鹤立鸡群",显得高大上起来。
为了更好地了解艺妓文化,我们参加了一个祇园艺妓介绍游。这个步行游约两个小时,5:30开始。到日本前我一直以为艺妓就是身穿和服,挽着宽大的发髻,脸和脖子都刷得白白的模样。这次才知道一般我们说的艺妓是舞妓和艺妓的统称,舞妓是艺妓的学徒阶段。舞妓的训练从十五六岁开始,需要约五六年的时间,"毕业"了才可以升为艺妓,不适合升级的会退出或被退出。
京都的祇園是日本最著名的艺妓区, 游客最常去的就是花见小路和白川区域,这里还保持着不少传统的房屋构造。木质的外墙,木格式样的开拉门,竹编的窗帘,还有门口挂着灯笼,白色布帘的饭馆和茶屋。 白川附近,小桥流水,杨柳依依,特别是晚间灯光下,竹帘后人影绰绰。虽然小屋小桥都算不上精致,旁边还有许多现代化的装置,却仍然为游客营造了一种体验氛围。
不少游人穿着和服漫步其间,自我沉醉的同时也为其他游人提供了一个观赏点。我总感觉和服的美带着一种恭谦和顺从,想象一个穿着木屐的女子,迈着小小的碎步,微微低头快快地走在成片木板房的小巷中,身后背的小包袱,更让她们显得有些微微屈身的样子。当然,如今的游客们穿上和服主要是为了在环境中感受感受异国风情,开开心,拍拍美照。
晚间这里更是热闹,你也许有机会看到匆匆走过的舞妓或艺妓,不过大部分时候她们不在游客最集中的那条街。
据导游说艺妓的需求起源于茶屋,简单地理解,男人们在茶屋闲聊或谈生意时需要陪茶的女人。导游们知道哪个小巷的茶屋比较集中,会带着游客去附近"偶遇"这些上下班途中的她们。
按团游规定我们这些游客不能对她们拍照,非常理解。下面舞妓或艺妓的片片都取自于网上。导游先告诉我们舞妓/艺妓不是色情业,她们从事的是艺术,所以在日本是被尊敬的行业。她为此还用舞妓桑(さん),艺妓(geiko)桑来称呼她们。了解日语的朋友可能会知道,さん在日语是尊称。她还建议大家见到她们时应该鞠个躬,以表尊重,大家还真照办了,不过我没看到舞/艺妓们有任何表示。有些疑惑,尊重难道不是应该相互的吗?
(网上截图)
英文多把艺妓翻译为geisha,但导游说用geiko更显尊重,为此我特地让导游帮我写下日文geisha 和 geiko的不同。不过这和后来我在网上查到的信息不一样,欢迎了解日本文化的朋友上来补充。
前面说过要舞妓从十五六岁开始经过五六年的年的训练才能成为艺妓,在这期间她们寄宿于各个“私校”,一年中只有一两次回家的机会,这些私校一般由曾经当过艺妓的"妈妈"掌持,为她们提供食物穿戴和训练,相当于是舞妓的"养母",当然舞妓们表演的收入也都归于她的养母"妈妈",直到把债务还清。舞妓们的训练是很辛苦的,这在电影《艺妓回忆录》里有细节的描述。还没毕业的"学徒",服装上也有不同,简单地看就是的舞妓身后背着一个长幅,而不是小包袱。不同的"私校"有不同的长幅标志,相当于校徽的作用。据说这样容易分清一堆参加表演的小女孩是属于谁家的 :D 。舞妓通常戴着华丽繁琐的头饰,和服也比较艳丽,设计也不太一样,后面的领口很低,有意露出后面长长的脖颈。而艺妓的着装比较低调,通常戴着假发。
(网上截图)
(网上截图)
电影《艺妓回忆录》描写了舞妓"毕业"成为艺妓时必经的仪式 - 初夜和供养人的习俗,导游没有提到过,我也是回到多伦多后看了电影才了解到。不知道这是不是导游认为电影误导观众的原因之一。据网上的信息这个习俗过去确实存在,现在被法律禁止,毕业仪式由换领替代 - 红领变白领。网上找到一个截图,比较清楚地标注了舞妓和艺伎妆饰上的不同。
(网上截图)
据导游说过去祇园的茶屋集中在正对八坂神社的这条大道上,京都失去京城的地位后曾一度颓废,后进行了许多改造,除了其中一间最有势力的茶屋外,其余茶屋都被移到了现在的区域。
传统上,艺妓只服务于上层社会,费用昂贵,要想加入这个圈子还需要有人引荐。而现今一些商家已经开始对预算充足的客人提供体验服务。另外,整个社会的社交都在快速变化,现在愿意以艺妓作为职业生涯的女子越来越少,许多商家为了吸引游客会请一些经过短期培训的“演员”来招待游客,日本的艺妓文化会逐渐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