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加湾区的日子把我带回了20多年前父母带我来加拿大landing的新移民的回忆,只是现在我的角色是父母,care receiver 到care giver的转换.
湾区到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而拖家带口来的不多,种种原因当地居民生育率感觉也不高,有survey统计当地狗的数量和10岁以下孩子数量多了10%(这还不算当地的猫和兔等其它pets的数量...).是个不那么kid friendly的城市(当然我没住宇宙和码农中心St Jose,不知当地具体状况)。学分高的学校基本“overly diversified”: 当地竟然有Chinese Immersion School... 亚裔(包括South Asia)占40-70%,Hispanic数量比例不低但明显少于美国其他地区,黑人不多.北湾白人和有孩家庭明显更多,学校也都还都不错.代价是每天要不乘船要不堵在GoldenGate bridge还要交钱. 亚裔多的地方基本各种课后班就多,内卷严重.在湾区这一根油条2017就卖$8块(可买两个In-N-Out double double,lol)的购买力大家可以脑补一节钢琴课价格. 加上冠绝美洲大陆的房价地税.所以说30万年薪为贫困线不以为过。
说回到工作上,公司高层内斗升级,一次大re-org后,当年endorse我们的ET成员被迫离开到东岸FL另起炉沼.我们原先四人Canada leadership team 在double-digit growth, set role model 后先后升职打散到公司总部和全球分部有新任务.可两年后,之前revenue 和Marketing 两位先后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当年辅佐的GM. 离开高层后台,加拿大成功土壤和团队,也可能global Team分布各地比较散队伍不好带,各种吃力不顺. 我手头的project ABC在Growth-Maturity lifecycle之间增速放缓,湾区这里大量全球热钱资金孵化出来的niche players数量多而且发展极快.处理不好,我们这样有较高的BrandRecogition的大船产品还没到maturity就直接进入decline stage的风险都及其之高. ABC在内耗后,后续businessCase approved funding 因executive sponsor departure加posted re-org strategic review冻结.之后半年我们团队只能美国全国到处跑partnerships找寻catalysts,无暇顾及海外推广.回头一看就可以察觉同期competition产品和MAUs提升,这里我是真实量化的看到什么是几何数增长.
这期间老婆为了孩子也无法去工作,为了暂时牺牲了她的职业发展,虽然她的专业在这儿也是随便找。孩子们就更别说了经常处于困惑中:这个被海包围的地方怎么每年都有火和雾霾(那几年北加总有山火,重度污染最远可以飘到洛基山以东)要带口罩?(为啥爸妈不让留东西在车里?为啥我们红红(TTC)/绿绿(GO)的地铁到了这变得又黑又臭又慢?我只能告诉他们人生的不同,世界的不同,还有更惨的哩,比如非洲!? 对老婆,我企图用中国课文里的“天将降大任必苦其心智劳其体肤...“和“童年的艰辛是成功的资本...”这些鸡汤来洗她脑,当然我自己都觉的是BS的东西推销起来效果全无啊!总之从大到小都明显不甚快乐. 于是每年十万计想着和做着逃离加州的人群里又多了一员...
(ps.湾区人民总是比别人快一步,当年山火雾霾后,口罩在2020年前已是湾区秋冬季度购物清单之一,频率稍少于toilet paper吧. 疫情爆发之初全球为口罩而疯狂之计,我们靠着早年日本$1.5元店屯剩下的8个口罩在旧金山打响第一枪shelter-in-place 的order前完成了逃离旧金山一时成为我家族里的佳话...)
下期预告:“我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转至2015电影《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