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聂元庆暗中托了一个张姓女中年同事给自己介绍廖风给自己女儿,平时聂熙文叫她张姨。
当时张姨还纳闷儿,问老聂:“熙文才二十岁出头,谈朋友太早了吧?你这个好爸爸咋舍得咧!“
聂元庆佯装开玩笑:“你不知道,成就一个好的婚姻实在不易,我给廖风他们班上课,发现这个娃非常优秀,又和我家文文很般配,不早点下手,怕是被别人抢了啊。”说罢,还嘿嘿地憨笑了两声,连聂元庆自己也觉得笑得有些心虚,似乎为了掩饰些什么。
说完笑完,聂元庆后悔不已,赶紧说:“算了算了,我只是欣赏这娃而已。”
女同事:“你说的也有道理,放心,我来安排。”
聂元庆也不好推脱了,只好由着她去了。
张姨刚要离开,聂元庆赶紧拉了她一把道:”可别对我家闺女说是我张罗的啊?“
张姨答应,但心里说,这爷俩搞得什么鬼。但受同事之托发给他女儿做媒,说明自己在单位里很重要,张姨心里喜滋滋地。
其实,聂元庆有自己的打算。一般女孩子年龄大些,应该像是硬了翅膀的小鸟,老想脱离老巢才对。但聂熙文不,她自从上了大学,和父亲一个学院,贴着爸爸更紧了。以前上聂熙文的中学离家远些,上学也早,父亲则不坐班,起的往往比较晚。周一到周五,早上六点二十她准时起床,就像当年母亲那样,给全家好早饭。不过她向母亲一样叫醒全家,而是自己悄悄地吃了就到学校上早读去了,一直到晚自习结束才回家。那时高中周六也要上半天课,周日又要上晚自习。其余的周末时间不是去奶奶家,就是去姥姥家。父女二人呆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聂元庆一个人习惯了,觉得活的轻松自在,想打牌就约了人去办公室,想去大保健就去按摩店,经常和三五好友约着喝酒,甚至瞒着女儿悄悄来过一段无疾而终的师生恋。他甚至想,他比其它圄于婚姻中的中年男人们享受了的更多的自由和性爱,根本忘记再婚这个念头。
现在可好,聂熙文上了大学,和父亲同在一所学院,不仅一顿三餐都在一起,几乎每时每刻父女二人都在彼此的视线之内。聂熙文以教室和图书馆里不好找座位为由,问父亲要了他办公室的钥匙,没事就待在那里。这下子,不仅家里要受到女儿的约束,在学院也躲不开宝贝女儿的监视。这时的聂熙文一米六左右,圆脸细眼蜂腰窄肩,齐耳的黑发配上粗短的一双浓眉,让人觉得表情没有重点。她发育的很好,即使身着蓝白相间的、那种只要有中国的学校才特有的宽大运动校服,也不能掩饰住她鼓鼓胸脯。聂熙文出门穿着厚实朴素,尽量用服饰遮掩着她青春的萌动,但家里却毫不避讳,往往背心内裤地出现在父亲面前。
父亲见了教育她:“女孩子大了,即使父亲,也要知道避嫌。”
聂熙文就撒娇:“就不避,就不避!你是我爸爸,永远是我爸爸!”
父亲也没有办法,由她去了,自己的视线尽量躲开她的身体就是了。更让聂元庆尴尬的是,有时当着他同事的面,尤其是女同事的面,十八九岁的聂熙文也会上前亲昵地搂着父亲,把滚烫的脸贴在父亲的脸上。聂熙文这是要向爸爸身边的异性显示领地。别人只当父女感情深厚,但老聂却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不对。他要给她尽快找个男朋友,于是他想到了廖风。
大一时,聂元庆教过廖风党史一个学期,对廖风没有太多的印象。大三时,廖风被发展入党上党课,聂元庆又一次成了他的老师。这次聂元庆才觉得这个小伙很出众。此时的廖风,身上的土气木讷已经被三年的大学生活打磨成了一种厚道稳重。他眼里都是诚恳,甚少有城市出身那种年轻人的轻浮或匪气或忧郁或阴柔。廖风中等个、中等身材、四方脸、粗长眉毛细长眼,脸上皮肤圆润略黑,显得既健康又柔和。成绩还行,中上等。性格也随和,廖风没有什么爱好特长才华在聂元庆的眼里也是一个优点。他认为锋芒毕露也一定会危机四伏。家庭情况嘛,也不错,不像其它农村孩子,兄弟姐妹一大堆。他深知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四平八稳,运气好的话,也可能官运亨通。于是就有了聂熙文和廖风的见面,也就有了这段长达十多年的孽缘婚姻。
当张姨给聂熙文说这个事的时候,聂熙文心里全是抵触和厌恶。但还没有等聂熙文拒绝,阿姨又说:”小伙子叫廖风,咱院的,刚留校,前途无量。你爸爸还教过他,对他印象贼好!“
听她这么一说,聂熙文心里有了数,原来是他父亲的主意,是亲爱的爸爸嫌她碍了眼,要把她从身边轰开。想到这里,聂熙文恨得心都碎了,但表面上却偏要笑呵呵的。
她对这个令她讨厌的中年妇女说:”谢谢张姨,既然我爸爸喜欢,我不能横刀夺爱啊,让他嫁给他好了,我没意见。“
张姨一脸错愕,没想到这么文静的女孩子,又是传说中的大孝女,竟然如此说出和荒唐和忤逆的话来。
聂熙文突然高频率地笑出了声,撒娇地推搡着中年女人厚实的肩头:”张姨,我开玩笑了,再说两个男人,嘻嘻…”
中年女人这才觉得舒了一口气,但又觉得那里不太对劲,是尖尖的有些刺耳的笑声还是不合情理的话里有话,哪里不对劲呢?这个中年女人并没有在心里追究更深。人就是这样,别人之间如何看待彼此,一点也不重要。对张姨来说,即使不受老聂的委托,成人之美的媒人差事也是求之不得。成了一桩婚姻,自己脸上光芒万丈,没成也给自己的余生添上无限的谈资:“要是当年他俩成了一对儿,如何如何。可惜啊!” 中年女子想:“反正老娘闲着也是闲着,成就一桩婚事胜造七级浮屠。似乎不太对,管他呢,反正是个好事。”
正琢磨着,张姨看到聂熙文严肃地使劲对自己点了点头:“爸爸挑的一定不错。”
张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当晚回到家,聂熙文哭闹着对父亲说:“你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吗?我不想结婚,我要伺候你一辈子。”
聂元庆见女儿识破自己的脱媒,有些懊恼同事的多嘴。
聂元庆:“竟说傻话,爸爸知道你孝顺,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爸爸不能跟你一辈子啊。”
聂熙文喊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然后突然把声音放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辈子。“
聂元庆不语,聂熙文知道父亲心思,他想避嫌。聂熙文突然感觉得一种罪恶的快感,她爱父亲,爱的超出了父女的界限。像当年在妈妈追悼会上的她那种邪恶的高兴劲儿有异曲同工之处。突破道德的藩篱,跨越人伦的界限,让聂熙文感到天旋地转,不知所措。为自己罪恶感到心绞的同时,欲望像火花一样噼噼啪啪燃放心底的那个痛处。也许这就是中文里“痛快”的词源,痛并快乐着。
聂熙文此时完全错乱了,她对父亲说:“你可别后悔!”
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立在门后,脸对着门,也是对着门后惊呆的父亲,失神落魄、意乱情迷。她只有使劲地捂着无声嘴哭泣,眼泪里混着杂陈五味:惊恐、忏悔、失望、委屈、羞耻、刺激、快乐和骚动
第一次约会在11月11日,星期日,晚饭后,父亲办公室,也同时是张姨的办公室里,张姨简单给聂熙文和廖风做了介绍后就离开了。两人坐在两张椅子上隔得很远,聂熙文像挑战一样瞪大眼睛上下大量着廖风,原想廖风大学刚毕业,应该是一个白白净净、戴着眼镜、傻逼兮兮的半大孩子,没想到廖风的形象和她的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廖风本来就黑壮敦实,又背着日光灯,就显得更加稳重成熟。要是一般的女孩子一定会觉得,怎么这么老,哪像23岁,明明是个大叔。但正是廖风的大叔形象,一下子吸引了聂熙文,她此时需要的是父亲一样的爱。
廖风被聂熙文看的有些手无足措,诺诺地低沉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聂熙文又是一愣,廖风略带西北口音的普通话让聂熙文感到一股成熟男人的诱惑,但她马上控制住了自己内心小小的慌乱,把头低了下,用手撩了一下从耳边垂下的短发,悄声细语地回道:“你好!”
廖风也被聂熙文这柔声细语吸引,聂熙文低头撩头发的动作,也同时撩了他心里的那个痒处。廖风偷眼看看聂熙文的长长的、白的发腻的脖颈,心里说:“可惜了,我配不上她!“,但雄性的荷尔蒙又让他似乎有些忘记两人的阶级差距,跃跃欲试地想征服这个含苞欲放的女子,当然”征服“此时在廖风的心里是模糊的。
其实聂熙文在来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用某些行为来报复父亲对自己的冷淡,但什么样的行为?拥抱、接吻、上床?聂熙文其实并没想好,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父亲,就这样自己20岁的黄花姑娘白送给一个陌生人?这牺牲也太大了,不过只是想一想又何妨,我已经二十岁了,怀一下春很正常。岂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星星之火可燎原。但当她看到廖风的第一眼,突然觉得,即使给了他自己的处女之身,好像好像……。聂熙文不敢想下去,那种邪恶的快感又一次涌上来,她不禁羞红了双颊。
廖风看到聂熙文脸红了,心想她喜欢自己,征服感开始增长。
正尴尬时,突然有人开门来办公室,是办公室的另一个老师。他看到两人,愣了一下,他认识聂熙文,但不认识廖风,但马上意识到两人是在这里处对象。那人说了对不起,就要退出。
聂熙文说:”王老师,别走,我们正要出去呢。“ 说完,她站起身来,上前拉着廖风的手,双双离开办公室,她是故意要在父亲的同事面前展示一下她和廖风的亲昵,好让他转告给她的父亲。
廖风被聂熙文温热细软的小手一握,觉得像被点击到一般,受宠若惊之余全是雄性激素的旺盛挥发,感到身体一阵燥热,征服感又增长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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