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y years after the deadly crackdown, Arthur Kent has restored his footage and released a short film, Black Night In June.
我不太关心政治,大概也算比较有代表性一类。参加过两次大游行(小集会记不清了),去北大看过几次大字报。给同学送物资的时候,替换长期静坐的同学,在广场呆过3~4个小时,和热血学生颇有差距。看大字报之后,同宿舍的同学会争论其中的内容,我经常是不太“革命”的态度。可以肯定的是,学生中几乎没有所谓“推翻共产党”的想法。阻拦部队进京的场面非常和平,大家还给士兵送水,当时大家都没有想象过后来的惨烈。
5月底运动进入相对平静的阶段,我就离京回家。慢慢悠悠到家第二天,就是举世震惊的64。当时真的蒙了,悲伤失望害怕愤怒,无法用言语形容。回到北京,所幸认识的人都活着,只有头上时不时飞过的直升机,提醒曾经发生过什么。临别大家闭口不提64,举杯道别。
报到之后就是3天政治学习,然后每周半天。参加者除了新毕业的学生,还有几个积极支持学运的员工。北京人对64门清,我倒没受什么委屈。但是64成了一个禁忌,大家都刻意回避,却无法忘记的禁忌。
64改变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它让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没有“人民军队”,只有党的军队,只要党需要,它就是收人民性命的屠刀。第二,没有党妈,只有奴隶主。随时奉献一切,你就是党的好儿女,否则你就是革命的对象。你是党的私有财产,在“党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前提下,你的任何行为都可以是对的,反之,就一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