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大流行已经夺走了近60万人的生命,感染了超过
1300万人,并威胁要使全球经济陷入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
的低迷时期。这种人间悲剧是在战略性背景下发生的:恰恰
在中美之间紧急协调的需求最明显的时候,它们的关系已达
到正常化以来的最低水平,目前还看不到深渊的底。即使是
那些犹豫不决地谈论“新冷战”的观察家,也承认华盛顿和北
京以越来越多的对抗性眼光看待彼此。
尽管美国一直在寻求与中国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第二
大国的合作基准,但仍存在持久的利益,但眼下还有一个同
样紧迫,更容易实现的目标。美国需要与被两国的集体领导
力或缺乏领导力的幻灭大国交战。华盛顿和北京今年都遭受
了严重破坏。前者持续的管理不善和“美国优先”的姿态引起
越来越多的批评。后者最初对大流行病的处理不当以及其声
音越来越大的“狼战士”外交也是如此。
中间国家可能希望在今年年初希望这两个共同占世界经济总
量40%的国家找到阻止COVID-19进一步扩散的共同原因,
但他们越来越认为,合理的期望是,实际上,它们被误导了,
他们之间必须进行协调,不仅要确保在特定领域继续取得进
展,例如为疫苗研究提供资金,应对气候变化和维持开放贸
易,而且还要维护多边主义的广阔前景。布鲁金斯学会
(Brookings Institution)的布鲁斯·琼斯(Bruce Jones)指
出,“ [大国]在世界舞台上的影响力在大流行期间显着增加,
这恰恰要求这些大国长期以来倡导的多边协调。”
重新开始的美国外交应该关注这种不断壮大的中等大国活动,
首先应称赞许多中小国为应对这一流行病所做出的杰出表现,
其中重要的是中国的邻国,其中一些国家正在蓬勃发展民主
国家。台湾的反应令人印象深刻,例如,越来越多的国家呼
吁台湾获得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观察员地位。同时,
越南没有确诊的COVID-19死亡,正如《华盛顿邮报》的亚
当·泰勒(Adam Taylor)和米里亚姆·伯杰(Miriam Berger)
总结的那样,越南“不是像韩国这样的富裕民主国家,也不
是像新加坡这样的高度发达的城市国家,它无处不在接近
中国的实力。”
美国还应该征求有关国家的建议,并与它们进行协调,以
培养一种更加灵活,更具创造性的多边主义。这种多边主
义可以是临时组织的,可以选择加入的组织,并且可以在
既定机构和预定会议范围之外发挥作用。要考虑的先例是
2004年对印度洋海啸的协调反应,来自澳大利亚,印度,
日本和美国的军事和人道主义人员齐心协力成立了海啸
核心小组。尽管海啸的规模可能无法与COVID-19的规模
直接比较,但响应可以作为有用的模板。这场灾难以印度
尼西亚为中心,对印度洋的至少13个国家造成了严重破坏,
造成约23万人丧生,甚至到达了非洲的东海岸。海啸核心
小组为涉及四个民主国家的四边形安全对话(或通常称为
四边形)的出现铺平了道路。这种敏捷的反应不仅对于应
对这种流行病至关重要,而且对于为应对将日益影响地缘
政治的各种跨国危机,健康以及其他方面的抵御能力的建
立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但是,在与中间国家更充分和有意地建立伙伴关系时,美
国必须谨慎地将它们视为具有战略优势的伙伴,而不是加
剧与中国的对抗的手段,这正在削弱战后秩序的弹性和潜
力。采取集体行动。
为此,下一届政府(无论是第二任特朗普政府还是即将上
任的乔·拜登政府)都应尽快召集一个中等权力论坛来很好
地处理COVID-19,并为世界其他地区效仿。汇聚不同国家
/地区(包括但不限于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韩国,
越南和德国)将展示各种治理模式和公共卫生系统,这些
模式和有效利用美国对付该病毒的方法Lowy Institute的
Michael Fullilove称其在全球动荡时期具有独特而持久的
组织能力,称其为“主管的联盟”。华盛顿还应该考虑让台
湾代表参加这样的首脑会议,因为台北已经对世界大流行
病做出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反应之一,这是由于其对
COVID-19的控制以及个人防护设备的出口而定的。
到目前为止,不幸的是,美国可能削弱了本世纪迄今最紧
急的危机的集体行动。特朗普政府未能派代表参加由欧洲
联盟于5月初召开的虚拟世界领导人会议,该会议旨在动
员全球开发疫苗的努力,最近,它宣布退出世卫组织。
但华盛顿重返市场还为时不晚。成功地举行一次中等国家
首脑会议将成为一个迫切需要的信号,表明它仍致力于全
球合作。全球民意调查继续表明,尽管对特朗普政府的联
盟管理感到不安,贸易保护主义的冲动和非正统的外交,
许多国家仍然希望美国在世界事务中发挥领导作用。根据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2019年全球态
度调查,印度,日本,波兰和韩国对美国的青睐率均超过
中国,幅度超过30%。同时,加拿大,匈牙利,意大利
和瑞典的利润率超过20%。
在东南亚,由于受到COVID-19的打击,并且是最激烈的
中美竞争的发源地,民意测验显示,尽管美国被访者认为
中国是该地区最重要的经济和政治力量,但它仍对美国提
供了持续的支持,并对中国的影响力不信任。绝大多数人
对中国的战略意图表示担忧,近四分之一的受访者表示,
他们对美国坚持基于规则的秩序最有信心,超过日本
(20%),澳大利亚(5.7%)或中国(5.5%)。
然而,由于华盛顿的反应迟钝,并且单方面的直觉继续侵
蚀合作伙伴的耐心,下一届政府将面临机会从自己造成的
声誉空洞中摆脱出来的机会之窗。拟议中的首脑会议将是
美国可以采取的温和措施,以表示对伙伴关系和多边主义
的新承诺,这一承诺必须存在并持久存在,而与中国的
宣言和声明无关。正如《金融时报》最近的社论那样,援
引北京的失误并不能弥补美国的不足:“美国在欧洲和亚
洲的盟友也对北京的举动感到愤怒。他们根本不相信特朗
普政府的领导层对此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