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聊天]团体中,我看到很多反华情绪冒泡。用逻辑来反对
情绪变得越来越困难,”现年30岁的印度商人高拉夫·库玛(
Gaurav Kumar)与他34岁的中国妻子戚宝妮(Bonnie(Baozhu)
Qi)在上海住在一起,他在7月初告诉我。这两人现在都被困在
印度南部城市班加罗尔。 “有人告诉我,‘您的中国正在这样做。’”
Kumar最初来自Jamshedpur,2014年在全球MBA计划中遇到
了Qi最初来自聊城市,Qi联合了Jamshedpur的印度商学院
Xavier劳资关系学院;上海同济大学和克利夫兰的凯斯西储大
学。 2018年,企业家们启动了B2咨询公司,以帮助中国公司
在印度开设商店。 “这是一个担任调解员的机会,可以为这些
服务提供舒适的环境。 Bonnie在中国方面管理事务,而我管
理印度供应商和卖方。”到2020年1月,这对夫妇已经与大约
50家公司合作,雇用了5名员工,并为客户雇用了数百名员工。
此后,情况发生了变化-首先是由于冠状病毒大流行,其次是
由于中印之间的紧张关系加剧。这对夫妻由于大流行病而在班
加罗尔的前哨基地冻结了招聘,在中国解雇了两名雇员,在
印度解雇了一名雇员,并雇用了临时工。与他们合作的小型公
司也在缩小规模。
到目前为止,Qi和Kumar仅与留在印度的那些客户进行必要的
商务会议。他说:“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获得批准,”新德里4月出
台的规定要求印度政府批准邻国的所有新的和额外的投资。目
前,大约有50项提案正在审核中。 “在95%的情况下,我们没
有获得批准。 4月法规出台时,我们看到许多客户没有继续进
行项目,而是试图完成早期的项目。”在过去的五个月中,这
对夫妻一直住在库玛(Kumar)兄弟的公寓里,他们可能要过
一阵子才能回到上海。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一直很长,但大约
60年前划定有争议的实际控制线后,印中关系变得困难起来,最
近变得更加紧张。 6月中旬,加尔万河谷两国之间的冲突造成至
少20名印度士兵死亡,这是几十年来最血腥的冲突。数不清的会
议和舆论之后,中国从7月6日开始撤军,从加尔万河谷和班公
错撤军,但未来仍然无法预测。
对于像Qi和Kumar这样依赖跨境贸易的人来说,不确定性是个坏
消息。尽管存在这些摩擦,但印度驻北京大使表示,两国之间的
贸易额今年有望突破1000亿美元大关,其中中国所占份额约为印
度的四倍。但是,这些数字给生活在中国并滞留在其原籍国的数
千名印度侨民提供了安慰。一千名左右的中国侨民留在印度并寻
求在印度的继续存在;以及寻求与家人团聚的人。
大约56,000名通常生活在中国的印度人中的那些人报告说,生活并
没有发生很大变化,只是现在所有外国人都受到了怀疑。但是,也
有关于印度工人被解雇并滞留在中国,签证无效和账单增加的故事。
其中一些人是6月通过印度的Vande Bharat任务返回的,该任务旨
在分阶段遣返数千名印度人。
目前尚不清楚疾病或政治是否会成为对这些外籍人士的希望的最大
威胁。中国似乎已经控制了第二波COVID-19,但截至目前,印度
拥有世界第三大病例。同时,最近印度抵制所有中国产品的呼吁
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印度禁止流行的消息,社交媒体和移动支付应
用程序微信等中国技术的努力以及宝莱坞可能暂停向中国发布的
努力也是如此。印度的国际飞行禁令于3月25日宣布,作为其全国
禁运的一部分,该禁令一直持续到至少7月31日,这使事情变得复
杂。中国在3月28日不久后关闭了边界,但目前正在考虑重新开放
边界。
上周三,家庭主妇库苏姆·布拉曼尼亚(Kusum Brahmaniya)对我
说:“这在情感上和经济上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的丈
夫在保定市的电池制造商Svolt工作,现在住在北京。她的丈夫仍在
保定,但她被困在新德里婆婆家中。她的鞋子上还有很多其他鞋子,
而且在做什么方面存在分歧。
一位通常在北京工作但目前留在孟买的印度销售经理决定放弃在中
国的生活。他怀疑任何事情都不会在2021年或更早之前得到改善,
并且对于这些移民在他所谓的“监视状态”下遭受的“窥探”感到不舒
服。考虑到在中东和亚洲其他地区可能与中国一样有利可图的商业
选择,他感到自己的中国梦想已经结束。
其他人并不畏惧。 “我想回去。我爱它作为我的第二个家。”住在天
津的泰米尔人家庭主妇说,她目前与女儿滞留在钦奈。 “我只有很
好的经验;中国人民一直很有帮助。我丈夫说那里的一切都很正
常,只是印度人没有航班。”
印度也有很多中国人。大流行之前,大约有3000名中国公民在印
度学习或工作。许多人报告担心由于与中国和冠状病毒有关的污
名而继续存在。在3月25日印度实施全国封锁之前,约有一半返
回中国,6月又遣返了更多人。一位中国学者说:“即使在封锁期
间,中国人在印度也不会感到非常安全。”他描述了听到有关当地
人袭击的个人的新闻报道。
当然,最困难的情况可能是一个合伙人是中国人而另一个合伙人
是印度人的情况。 “这是一次毁灭性的经历。我一直希望每一天都
能回来,也许会有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政策出台。”现年37岁的
Surender Sharma告诉我。与中国公民结婚,他在上海的印度化肥
公司Coromandel International工作。与家人分开四个多月后,他
于6月10日离开家乡在北部喜马al尔邦,从那以后一直在新德里等
待签证申请。现在,他的返航已推迟到8月7日。夏尔马的妻子张
艳艳(现年37岁)和他们的4岁双胞胎女儿Khushi(Xinghao)和
Tanu(Xinghe)与张的家人在山东(7岁)离开上海需要一个小
时的车程)。
夏尔马解释说,一旦双胞胎年满18岁,作为印度的海外公民,
他们就可以选择自己的国籍。尽管他们决定成为印度人并退出
中国国籍,但他们无法取回国籍。夏尔马(Sharma)之类的
印度裔中国人的家庭在两国之间走着一条复杂的绳索,而要
统一一个民族和一种语言(甚至现在只有一个屋顶)的家庭的
挑战令人生畏。中国国民有可能成为印度人,但印度人不能成
为华人,印度支那华人社区中没有人认识任何转行的人。
自2017年库玛移居中国以来,他们一直在一起的库玛和齐也面
临着重大障碍。起初,库马尔的父母对工会不满意。他告诉我
:“我来自贾姆谢德布尔一个小城市,即使是互婚也是很大的事
情。”他回忆说:“我父亲曾经非常生气,以致写了一封关于我
有多糟糕而不关心家人的信,然后通过WhatsApp发送给我。”
齐的家人对女儿嫁给外国人(任何外国人)的前景也不热心,
并为他们听说过有关印度男子要娶几个妻子的故事感到担心。
一家人最后见面时,他们在北印度语,英语和中文之间跳来跳
去,齐的岳父坚持自己的翻译,以达到滑稽的效果。不久,
库玛(Kumar)的家人接受了齐(Qi),齐的家人向库玛
(Kumar)致意。齐说,中国家庭最关心伴侣的经济前景
---
“我想尽可能地回去,因为我很想在那里。我的书,笔记,研
究,所有东西都放在我的桌子上,就在我离开的那一刻,以
为我会在一个月内回来。”安徽师范大学34岁的助理教授安娜
·托马斯(Anna Thomas)上个月,安徽省芜湖市历史与社会
学系主任告诉我。她专攻中国近现代史,她曾在中国从事基
层民主工作,并作为研究的一部分前往该省许多村庄。她精
通普通话,现在在该机构的南亚历史部门教授一门有关现代
印度社会和文化的课程。托马斯(Thomas)首次访问时是
获得印中双边奖学金计划的博士生,此后便把这座风景秀丽
的城市定为长江的岸边。
1月14日,她回到了印度南部喀拉拉邦首府特里凡得琅的家
中度过了寒假。当时,她不知道当时在中国流行的这种病毒。
此后,大学要求她和其他七个外国教职人员不要返回,直到
安全为止。同时,她一直在网上教学。 (她的课程提早开始
,在印度的凌晨5点左右。)一线希望一直在与家人共度时
光,但是将她的薪水从她的中国账户转到她的印度账户是一
个挑战,如果她能做到,她可能会遇到困难。要在八月份返
回中国,这时她将不得不续签印度印度签证。
就目前而言,她更关心病毒而不是地缘政治。她告诉我:
“印中关系历来风风雨雨。” “老百姓之间的关系总是平和而
友好的。”
她在印度的同行对此表示同意;一位在印度研究机构任教的
中国学者也很担心,主要是因为大流行。 “我的国籍在班上并
不重要。这就是那些使两国能够在经济,社会,文化上进行
交流的人的情况。”他告诉我。
为了在印度人数开始激增时保持安全,他在当前外交危机发
生之前返回中国。他精通政治,了解印度对边境小冲突的反
应。 “作为一个民主政权,政府在外交政策上不享有与中国
相同的自治权。执政党必须做出强烈反应,以避免进一步的
批评。”他指出。
他说,相反,“问题应该是双方的发展。”与其他专家一样,
他主张在适当时机立即降级并重新进行谈判。他是莫汉达斯
·甘地(Mohandas Gandhi),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Rabindranath Tagore)和其他印度思想家的忠实拥护者,他
想返回印度继续研究发展。不过,就目前而言,这已经超出
了他的控制范围,而且只要流行病的流行和地缘政治的动荡
就可以爆发。